【威傳媒記者陳惠玲報導】

  高中國文課本有一篇散文出自文學大師黃春明《等待一朵花的名字》〈戰士 乾杯〉,該作品經黃春明授權,由萬座曉劇場藝術總監暨導演鍾伯淵團隊製作《戰士,乾杯!》舞台劇,經轉譯詮釋,描繪魯凱族青年熊一家四代男性,分別為不同政權出戰的傷痕記憶。

  今(23)日上午,歌劇院舉行2022 NTT遇見巨人—曉劇場《戰士,乾杯!》
宣告記者會,演員柯玉玲,特別邀請柯媽媽顏惠美一起為《戰士,乾杯!》開場演出精彩片段;副總監鄢繼嬪、導演鍾伯淵及演員等藝術對談,分享作品內容;11月5日(六)、11月6日(日)將首登歌劇院小劇場演出。

魯凱族演員柯玉玲,特別邀請柯媽媽顏惠美一起為《戰士,乾杯!》開場吟唱演出。(圖/陳惠玲攝)
魯凱族演員柯玉玲,特別邀請柯媽媽顏惠美一起為《戰士,乾杯!》開場吟唱演出。(圖/陳惠玲攝)

  歌劇院副總監鄢繼嬪表示,文學大師黃春明以散文、劇作、新詩三種不同形式書寫《戰士,乾杯!》,顯見他對這個故事的特殊情懷,期待劇場演出展露出不同世代創作者對於歷史的省思與人文關懷。

  導演鍾伯淵分享他實地走訪故事的發源地,並邀請魯凱族演員一同演繹這段被遺忘的故事,希望傳遞魯凱族戰士文化精神及對自身土地的追尋與認同。

由右至左:歌劇院副總監鄢繼嬪、導演鍾伯淵、演員柯玉玲、顏惠美,藝術對談。(圖/陳惠玲攝)
由右至左:歌劇院副總監鄢繼嬪、導演鍾伯淵、演員柯玉玲、顏惠美,藝術對談。(圖/陳惠玲攝)

《戰士,乾杯!》搬上舞台歷程

  《戰士,乾杯!》講述魯凱族青年熊一家四代男性,因政權更替,曾被迫為日軍、共軍、國軍而戰,甚至犧牲性命的傷痕記憶,是黃春明1973年拍攝紀錄片時,走訪屏東魯凱族部落的真實體悟,1988年寫成散文、1994年寫成劇本,2005年又發表新詩,2019年的小說《跟著寶貝兒走》中,也有《戰士,乾杯!》的意象。

  導演鍾伯淵分享,於2016年與黃春明合作共融劇場《魚.貓》時,心裡一直醞釀著想將《戰士,乾杯!》搬上舞台劇,多次與黃春明探討搬演的想法,歷經數次來回才獲得老師首肯,並指出,老師很認真地說,這是他闔上眼睛前最重要的一件事;有時候他談著談著就演起來了,看排練影片時也非常激動,還會提醒如何呈現魯凱族本來面貌。

導演鍾伯淵透過影像畫面分享今年他與黃春明老師的互動情形。(圖/陳惠玲攝)
導演鍾伯淵透過影像畫面分享今年他與黃春明老師的互動情形。(圖/陳惠玲攝)

  問:黃春明老師會來觀賞這齣舞台劇嗎?鍾伯淵表示,《戰士,乾杯!》首演在臺中接著將巡演臺北、屏東。近年來老師身體微恙,雖然誠懇地邀請老師來觀賞首場,目前尚未確定但非常期待老師的到來!

魯凱族舊好茶部落遷徙現況

  鍾伯淵談到實地探尋屏東霧台鄉—從舊好茶部落到新好茶部落,並指出,因88風災移至禮納里部落的遷徙軌跡,舊好茶至今仍只能靠直升機或走路才能到達,創作團隊一行人走了4、5小時山路,造訪已有6百年歷史的舊好茶部落,即使歷經災難,卻依舊保持完整。鍾伯淵說,這趟路,看見了魯凱族老祖先的智慧,也看見了被迫遷徙所造成的後果。

《戰士,乾杯!》舞台劇探討社會結構暴力

  鍾伯淵提到,黃春明老師曾說《戰士,乾杯!》談的是社會結構暴力。對於老師被定位為臺灣鄉土派文學家,就過去的國語運動呈現了本省跟外省的社會結構暴力,無形中讓老師的創作受到貶抑,因此當老師抵達舊好茶部落,又看到政權結構下的暴力,更深有所感,《戰士,乾杯!》就是要去探討這個問題,期待這些壓迫被打破。

  鍾伯淵指出,黃春明老師擔任《戰士,乾杯!》劇作家暨創作顧問,此次也將老師劇本中的5個英靈角色,以面具畫上魯凱族的百合花、圖騰等元素的方式代表,想像從魯凱族人的觀點,去提問「為什麼我們的子孫去幫別人打仗?」

戲劇與當代文學演繹《戰士,乾杯!》

  鍾伯淵說,每個鬼魂出來時就像傳統戲曲一樣自報家門,還會像是丑角一樣捧哏對話,這也是劇作詮釋與散文最大的不同,加入東方戲劇元素,既傳統又當代。並指出,劇中歌曲是隱形的文本,魯凱族演員柯玉玲、資深劇場人韋以丞、實力派創作者Arase阿拉斯,及曉劇場團員將透過魯凱族語、華語交疊敘說及吟唱等方式呈現這齣文學作品。

(資料來源:WinNews-威傳媒)